或许是这几天来拜投郑玄的士族子弟很多,所以郗虑基本上这一套说辞也说来了很多遍,甚至都没有按照惯例先询问一下贾衢的来历。
贾衢拱手见礼,说道:“某非拜师而来……某乃上党守,求见于郑公也……”挥挥手,让人递上了名刺。
“竟是贾使君当面!失礼失礼!”郗虑连忙道歉,然后捧着名刺说道,“请使君稍驻,在下即刻便去通禀……”
没过多久,郗虑便又转了出来,说是郑玄有请。
不过让贾衢没有想到的是,在正厅之中,郑玄竟然是躺着见他的……
之前不是在台上还好好的么,怎么现在又躺下来了?
一旁的郗虑解释道:“家师年迈,血气淤堵,久坐便腰股胀痛,不能自己也……故而授课之后,便需静卧良久,方可稍复,非无礼怠慢使君也……”
郗虑还没有说完,就被郑玄所打断了:“见客岂可高卧?莫言郑某无礼耶?且扶老夫起来……”
贾衢连忙上前见礼,说道:“衢亦未持节,不着印绶,突兀前来,已是失礼,得郑公想见,已是荣幸,安敢使郑公辛苦?郑公可安卧,不必起身了……”
郑玄微微一笑,也没有要强,“如此,便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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