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虽然不大,但是也妨碍了许多修缮的工程,也隔绝了些往来的人流,只有些零零散散的劳役,半死不活的或挑或拖,在雨水当中瑟瑟发抖,在泥和水当中挣扎着前行。
远处的雨雾忽然一动,然后便传来些脚步践踏着泥水的声音,一行身形出现在雨雾当中……
雒阳城头的守军,一边抱怨着,一边从避雨的场所跑了出来,趴在城垛之上,戒备着,往下眺望。
只见雨中,跌跌撞撞的走来了三四十人,当先的还打着汉军的旗号,不过旗面上已经破烂不堪了,人员也都是狼狈不已,身上的衣服说是穿着,还不如说是顶着披着挂着,吸饱了雨水晃晃荡荡的,其中十几个人歪歪斜斜的带着头盔,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人人都拖着脚步,用刀枪支撑着往前走,就像是这些刀枪不是兵刃,而是拐杖一般。
雒阳守城的兵卒顿时放下心来,却又有些面面相觑,着着是一队逃跑的溃兵,只不过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当值的屯长趴在城垛上,扬声大呼:“都他娘的站着!别前走了,冲撞城门,被射死的别怨!先报上番号来,都他娘的哪里来的?”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实际上城墙之上并没有人张弓搭箭,甚至连关闭城门的举动都没有,不就是三四十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溃兵而已,值得那么大惊小怪么?
“某是巩县的守兵!”队列当中有一人高声应答道,“巩县来了贼人,正在围攻城池!某带着兄弟奉命突围报信!贼他娘的啊……突围的时候还有百人,而现在……快快禀报一声,也别让某等兄弟白白送命……”
“巩县,贼人?”值守的屯长瞪圆了眼睛,“哪里来的贼人?竟然到了巩县?!”
“他娘的,某哪里知道啊……突然就来了,旗号都没有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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