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东珏挥开父亲的手:“你别管谁来问的,你趁火打劫,将原本价值二十石粮食的良田,用二十斤粮食买下,这明摆着是欺负灾民!今日儿子就跟您打开天窗说亮话,您用这些手段买到的田地,都还回去吧!”
想到那些田地,景元善心痛的无法呼吸,颤抖着手,指着儿子:“孽子!你只想着拿家中的好处去王大人面前露脸!完全不顾家里死活!家中还有这么多下人要养,不这样的话哪里养得起?你吃的穿的用的,读书的笔墨纸砚,哪一样不要钱?你以为都是天上掉的吗?”
“那姓王的来了之后,你一心为他,你还知道你是谁养的吗?你还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吗?在家中你连一杯水都没给我端过几次,现在整日里跑县衙给别人白干工,做孝子贤孙,你当你爹死了是不是?!”
景东珏听到这话,面色平静的开始宽衣解带。
景元善惊的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景东珏一边脱,一边语气沉稳的开口:“我可以穿粗布麻衣,我也可以粗茶淡饭,爹不用为了我去做这些事情,我不是要拿着家里的在王大人面前露脸,而是在救您!您想过吗?田老爷被杀,安老爷被抓,为何我们家和杨家却相安无事?”
“您不会真以为是您和杨老爷子干的事情没那么过分,所以王大人才没追究吧?”
景元善被儿子镇定的态度,弄得火气也散了些:“什么意思?”
“因为王大人已经抄了两家了,他不可能把事情做绝,所以相比之下,您和杨爷爷两人才会被‘轻放’,没有继续追究你们的问题,说好听点你们这是低价买田,说难听点你们这是兼并土地,大罪!”
“王大人让我二人去统计,也有放我们两家一马的意思在,但您要是不识相,安、田两家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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