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文一听，眼睛里马上蕴含点眼泪，“是的，先生。”
“可是，之前不是每个区域都去采购了很多食物吗？为什么你们还是会没有足够的食物？”高知哲非常不明白。
李成文一开始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但又想这位先生只是医院里的人，不属于哪个区域，跟他说了也无关紧要，“先生，因为我们那里负责分发食物的人会克扣我们的食物。”
“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们不会反抗吗？”高知哲一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李成文凄惨地笑笑，“反抗？有什么用？我们东区已经换了好几个人来发食物，可都是一样，每个人换上来后都是一样的做法。”
“那你们的首领呢？难道他也不管这种事？任由手下这么做？”高知哲继续问。
“首领？我们东区已经换过几个首领，可是换了首领以后也没什么用，一开始我们都盼着会比之前好一点，但实际上，跟原来还是一样，甚至还要差，我们有什么办法？”李成文说着掉下眼泪，他也顾不得去擦，只是紧抱着女儿，一手拿着那两瓶药，迈步往门外走去。
“难道你们就这样认命了吗？什么也不做？”高知哲却还不想停止问问题，继续跟在李成文身后发问。
“先生，我们也努力过想去改变，我们找了一个人，我们认为他能改变我们的生活，他做了我们的首领，可哪里想到，新首领来了之后，我们的生活却越来越累，而且现在新首领因为一点变故，变成了一个疯子，所以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还能找到谁再去做我们的首领？再有，又怎么保证新的首领就会比以前的好？说不定，会比之前的更差，那不如就不要去改变，就这样算了，反正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帮我们的。”
高知哲叹口气，“你很失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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