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面掠过时带起的微风,在炎夏中辟出一线清凉的缝隙,仿佛连时光都不忍惊扰这片刻安宁。
冰鉴幽幽吐着寒雾,鎏金纹饰在光影间明灭不定。
小银狐蜷在纱幔投下的阴影里,耳尖偶尔轻颤,琉璃般的眸子倒映着帝王凝驻的身影——他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用最温柔的力道,为这场午睡筑起无形的结界。
蝉鸣远了,日影斜了,唯有那把青玉扇还在徐徐摇动。
一下,又一下,恍若岁月本身绵长的呼吸。
阿哥所内,窗棂半敞,蝉声嘶鸣,热浪裹着树梢的燥意一阵阵涌进来。
老九、老十、老十三挤在一张凉榻上,三个小脑袋凑得极近,屁股底下的软垫特意加厚了两层——毕竟刚挨完板子,坐不得硬处。
可这点疼丝毫不影响他们争得面红耳赤。
“肯定是我!”老十胤?拍着案几,震得碗里的冰酥酪一晃,“昨儿我还给二哥送了蝈蝈笼子,他对着我笑了!”
老九胤禟嗤笑一声,慢悠悠舀了勺冰酥酪:“笑算什么?我誊的《山海经》异兽图,二哥可是夸我笔力有进益。”
他特意将“进益”二字咬得极重,眼风往老十三那儿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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