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却半晌没说出话来,只觉胸口那股郁结多日的闷气,忽地散了大半。
“好……好……”她指尖微微发抖,弯腰去拾佛珠,却怎么也捡不起来。
宫女连忙蹲下身帮忙,抬头时却见主子唇角抿得紧紧的,眼底似有波光一闪,又很快隐没在浓密的睫毛下。
窗外蝉鸣聒噪,紫藤花架投下的阴影里,几个小宫女正踮着脚摘新开的茉莉。
“备轿。”她突然道,“本宫要……”
“可皇上……”
“本宫不去乾清宫。”
“去奉先殿,”荣妃望着铜镜里自己发红的眼尾,轻轻按了按太阳穴,“总该让芳仪姐姐知道,她的孩儿……熬过来了。”
延禧宫内,惠妃正倚在窗边修剪一盆兰草,听了宫女的禀报,手中银剪“咔”地一顿。
她顾不得仪态,一把攥住小宫女的手腕:“当真?太医院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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