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可笑。
这些贺仪、这些圣旨,就像戏台子上的锣鼓点,敲得越热闹,衬得这出“父慈子孝”的戏码越发荒唐。
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棋盘上的黑白子,今日推上高位,明日打入尘埃,全看执棋者的心意。
帝王心术,从来如此。
所谓恩宠,所谓荣辱,不过是为了让这盘棋局永远悬而未决。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皇权棋盘上的一枚弃子,用得着时捡起来擦擦,用不着时便丢进尘埃里。
第二次废太子时,胤礽已经不会哭了。
“二阿哥胤礽,狂疾未愈,不堪储位——”
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刺得他耳膜生疼。
“儿臣……没有疯。”胤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金砖上,“皇阿玛,您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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