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静静地躺在那里,眉目如画,却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的呼吸轻得几乎察觉不到,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保成……”康熙低声唤他,声音里压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的太子,他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本该是这世上最尊贵无忧的人,如今却像一尊易碎的琉璃,轻轻一碰就会消散。
梁九功小心翼翼地捧了热帕子来,低声道:“万岁爷,您擦擦手吧。”
康熙接过帕子,却只是攥在掌心,目光始终未离开胤礽的脸。
他想起胤礽小时候,也是这样安静地睡着,那时他总爱偷偷捏捏他的小脸,看他迷迷糊糊醒来,软软地喊一声“阿玛”。
可现在,他连碰都不敢用力,生怕惊扰了他本就微弱的生机。
“太医怎么说?”康熙的声音沙哑。
梁九功垂首:“回万岁爷,太医说殿下脉象虽弱,但已比昨夜平稳,只是……气血亏虚,需得静养。”
康熙闭了闭眼,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闷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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