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转向胤礽,“保成,你骑射如何?”
胤礽恭敬答道:“孙儿每日寅时便练习骑射,不敢懈怠。”
“光练不行。”太皇太后摇摇头,忽然从炕柜里取出个褪色的绣花荷包,倒出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这是哀家十五岁时赢来的彩头。那年在敖包会上,我骑着‘乌云盖雪’,一口气跑赢了七个部落的好手。”
烛光下,铜钱上的蒙古文隐约可见。
太皇太后却越说越精神,苍老的手在空中比划着:“最痛快的是打围那日,千骑卷过草原,连天上的苍鹰都要避让三分。博尔济吉特,你还记得那只金雕吗?”
皇太后眼中闪着光:“怎么不记得?它俯冲下来抓我们的羊羔,您反手一箭射穿它的翅膀。后来那雕养好了伤,竟不肯走,天天立在您帐前的旗杆上。”
三个皇子听得入神,连素来沉稳的胤禛都不自觉向前倾了倾身子。
他们从未想过,眼前这位连起身都要人搀扶的老祖母,曾经是草原上最耀眼的凤凰。
太皇太后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来。她望着跳动的烛火,轻声道:“如今这些事,就像昨夜的梦一样。当年一起赛马的姑娘们,现在大都已经不在了。”
皇太后连忙握住她的手:“皇额娘,明儿个我陪您去御花园骑马。咱们让内务府把那匹温顺的小红马牵来...”
“傻孩子。”太皇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哀家这身子骨,怕是连马鞍都跨不上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