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望着药罐里翻滚的褐色药汁,目光悠远:“老夫记得最清楚的是二十三年,殿下才七岁,高烧不退。万岁爷急得要拆了太医院,是殿下迷迷糊糊拽着龙袍说''阿玛别罚他们,是保成自己踢被子''......”
几位太医一时沉默。药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他们皱纹纵横的脸上忽明忽暗。
李院判从袖中掏出个精致的荷包:“喏,昨儿殿下赏的。说是咱们千里迢迢来漠北辛苦。”
他打开荷包,里头竟是几颗罕见的南海珍珠,“这样的恩赏,这些年不知收了多少回。”
“最难得的不是赏赐。”张太医轻声道,目光不自觉地往主帐方向飘,“是殿下每次替咱们求情时,眼里那份真心实意的关切。”
正说着,梁九功带着小太监来取药。
老太医们立刻恢复了严肃的表情,李院判亲自将药滤进玉碗,又撒上一层桂花遮掩苦味:“劳烦梁总管跟万岁爷说,这药得趁热服。”
梁九功接过药碗,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碗里的药,倒也没拆穿。
临走时突然回头:“对了,殿下让咱家带话,说诸位大人这些天辛苦了,等回京后每人加三个月俸禄。”
太医们面面相觑,赵太医眼眶都红了:“殿下自己还病着,倒惦记着我们......”
待梁九功走远,王太医突然抹了把眼睛:“下官决定了,今晚不睡也要把那本《千金方》啃完!定要钻研出根治殿下弱症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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