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要行礼,康熙便摆手道:“免了,先给太子诊脉。”
张太医抬头看了眼倚在软枕上的胤礽,心头顿时一紧——太子殿下虽含着笑,面色却苍白得近乎透明,连唇色都淡得几乎看不出血色。
他暗暗叫苦,这位小祖宗自幼体弱,万岁爷精心调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偏偏要跟着来漠北吃苦。
如今舟车劳顿,风餐露宿,那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元气又耗了个七七八八。
“殿下,请伸手。”张太医跪在榻前,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在胤礽腕间。
指尖下的脉搏细弱而急促,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他心头一跳,额间顿时沁出冷汗。
康熙坐在一旁,目光如炬地盯着太医的神色。
见张太医眉头越皱越紧,他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如何?”
张太医硬着头皮收回手,斟酌着词句:“殿下脉象弦细,确是受了些风寒...不过并无大碍,臣开几剂益气固表的方子,好生将养便是。”
“弦细?”康熙眯起眼,“朕记得上月脉案还说太子脉象渐趋平和,怎么到了漠北就变成弦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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