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指尖轻轻摩挲着颈间的玉佩,抬眸一笑:“阿玛方才说,不求儿臣建功立业……当真?”
康熙正替他拢被角的手一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小混账,朕说这话是让你宽心,你倒会顺杆爬!”
少年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得逞的小狐狸:“那阿玛可得长命百岁才好,不然——”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儿臣这般懒散,怕是要累死在奏折堆里。”
“胡闹!”康熙屈指弹他额头,却舍不得用力,“朕看你是存心气人。去年秋狝时,是谁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蒙古诸部争端?上月军议,又是谁一眼看破噶尔丹的诱敌之计?”
胤礽往锦被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那不是被阿玛逼着去的嘛……”
“你呀!”康熙气得发笑,伸手去捏他脸颊,“明明有治世之才,偏要装闲云野鹤。朕看你是巴不得天天带着你那小狐狸,不是去西山赏雪,就是去江南听雨。”
胤礽眨眨眼,忽然轻声道:“所以阿玛要好好的。”
他指尖悄悄攥住康熙的袖角,“您在前头撑着,儿臣才能偷闲不是?”
康熙心头猛地一软,想起他五岁时,也是这般攥着自己衣袖说“阿玛别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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