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掠过宫墙,卷着几分初秋的凉意。
明珠突然在台阶前驻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密信。
“老东西,”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殿内那盏孤灯,“殿下今日处置流言的手段,倒让我想起当年皇上平定三藩时的风采。”
索额图望向毓庆宫明灭的灯火,眼底映着说不清的复杂:“何止?那几道奏折的安排——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是老夫亲自布局,也不过如此了。”
两人沉默着走过长长的宫道,靴底碾过飘落的梧桐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明珠忽然轻笑:“还记得殿下五岁的时候吗?”
“怎么不记得,”索额图难得没呛声,反倒露出几分怀念,“那会儿殿下还够不着御案,踩着凳子非要批奏折。”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夜风卷着残叶打了个旋儿,仿佛在提醒他们——当年那个踮着脚够御案的孩子,如今已能运筹帷幄,执掌风云。
“十六岁啊...”明珠轻叹,“我十六岁时还在背《资治通鉴》呢。”
京城的秋雨来得猝不及防,细密的雨丝很快在青石板上汇成浅浅的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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