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掠过稻田,稻穗便垂首酝酿金黄;它穿过枫林,叶尖便偷抿一口胭脂;
它停驻在窗棂边,瓷碗里的绿豆汤,不知何时换成了温热的桂花酿。
连月光也愈发皎洁,像被秋水洗过,洒在石阶上成了凝滞的玉露。
这是四季最矜贵的时节。
暑气溃散如退潮,而凛冬尚远,天地恰停在微妙的平衡里:晨起时需披一件软衫,正午却仍能握住阳光的余温;
枝头柿子由青转橙,像一盏盏渐次点亮的灯笼;
银杏叶开始写信,用鎏金的字句写给泥土,写给流水,写给所有懂得慢下来的眼睛。
我们总说“金风玉露一相逢”,却忘了这相逢本是岁月最温柔的馈赠。
夏的浓烈与冬的沉静在此交割,万物奔赴丰饶前,先学会了低头沉淀。
若你忽见一片红叶旋落肩头,不必追问它来自哪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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