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也看明白了,那有什么决斗?
安元寿很是无奈,他虽然做出鱼死网破之姿态,可又岂能当真破釜沉舟、一往无前?
十万贯不多,但想必也很难在阴弘勇这边榨出更多了,关中即将丈量田亩,会有大量侵占之土地用以发卖,买上几千亩,足以作为族田确保家族口粮。
“现在拿钱,我马上走人。”
阴弘勇很是干脆:“兄长稍等!”
反身回去府中安排,十万贯不是小数目,尤其是要准备现钱,难度不小,不仅需要搬空家中商铺之库房,甚至还要向旁人拆借一些……
……
傍晚时分,阴弘勇亲自安排将装满钱帛的车辆送出城门,在城外驿站前,抱拳送别:“兄长此去关中,前途叵测、境遇困厄,还望处处小心。”
安元寿也浑然不似白日里你死我忘之态度,嗟叹一声,还礼道:“人生漫漫、甘苦几何,福祸之间、谁能预料?此处一别,大抵再无相见之日,你我两家以往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他对阴弘勇之恨意犹如河水滔滔不绝,但是他明白自身现在之处境,不仅缺乏钱帛支撑家业,更怕任何人使绊子、耍阴招,阴氏在朝中还有一位太妃、一位亲王,如果存心寻安氏的麻烦,很是头疼,若能自此恩怨结清、一别两宽,倒也不错。
至于此番阴氏陷害安氏之仇恨,只能等着日后子孙建功立业之时,再来讨还……
阴弘勇也不愿与安氏纠缠不清,毕竟此番事情是他有错在先,多少有些心虚,对于安元寿之言语自然万分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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