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是宗室子弟,且是郇王这一支的承爵人,在祭天、祭祖的时候是可以单列一排的,总不能大刑伺候吧?
戴胄喝了口茶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好办的?涉及皇陵,莫说区区一个国公,即便是郡王、亲王,任何人都不得以特殊身份抗拒审讯,侦破此案、将那些悖逆之徒揪出来绳之以法,同时查清楚到底有多少不合规格之建材流入皇陵、会否影响皇陵之牢固、并且及时予以更换甚至重修,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向刘祥道,慢悠悠道:“御史台有否此等决心一查到底?若没有,现在即可撤出,由大理寺接手。”
韩瑷素来是个有眼色的,马上道:“二位是在下的长辈,这种辛苦差事理应由我来干才对,不妨在一旁监督着一些,查缺补漏也是好的。”
刘祥道气得瞪眼,这一老一小简直不当人,想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堂堂御史大夫,清流之中的清流,“正义”“强硬”之化身,若是“
畏惧强权”的名声传扬出去,还有何颜面窃据此位?
可是对李孝协动刑,后患实在不小……
但此刻已经没有他犹豫的余地了,相比于事后来自于宗室的反噬,此刻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强势与公正。
“来人,对李孝协用刑,务必使其伏首认罪,且供出有无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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