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同情了李承乾了,当皇太子的时候没享受到“帝国接班人”的尊崇、荣耀,反而时时刻刻防备兄弟们从身后捅过来的刀子,更有太宗皇帝动辄“易储”之念头,整日里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即便登基为帝,先是关陇功勋、后是晋王李治,接二连三的发动兵变,玄武门两次被攻陷,距离篡位成功仅有一步之遥……
时至今日,依旧有不臣之辈心怀觊觎之心。
皇帝做到这个份儿上,内忧外患、如履薄冰,实在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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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国公府上,李孝协正在书房对账,临近年关,老亲故旧往来送礼,一笔一笔都要记录在册,以便于来日还礼或者对照,只不过看着账目,李孝协满腹忧愁,长长叹息。
其子李思忠斟了一杯茶水放在李孝协手边,奇道:“父亲何故叹息?”
虽然郇国公府如今声势日坠,但毕竟是高祖一脉,更是郇王这一支如今的长房,辈分尊崇,所以年关之时送出去的礼少、收到的礼多,几近枯竭的库房再度充盈起来。
李孝协喝了口茶水,郁闷道:“若非被房俊那厮敲诈勒索,府中何至于钱粮匮乏、捉襟见肘?依靠收礼度日,已然沦为宗室之笑柄!”
也正因此,愈发坚定他跟随李神符起事之决心,否则不知何时才能将那些被房俊勒索走的钱财赚回来……
顿了顿,他又问道:“城西砖窑为何未将账簿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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