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六娘莫名其妙:“这话怎么说?”
安元寿抹了一把脸,将裴行俭的条件一条一条说了……
话刚说完,安忠敬便怒气勃发、拍案而起:“欺人太甚!我安氏根植凉州两百年,麾下更有数万将士,即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一定能拖垮程咬金、打烂这河西诸郡!死则死矣,万万不可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娘咧!”
安元寿大怒,一脚便将儿子踹到一边,怒道:“你爹我为了族人忍辱负重,到你嘴里就成了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你我一死倒是痛快了,大不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可家族怎么办?祖坟怎么办?血脉无所继承,宗祠断绝奉祀,你我父子就是安氏一族的千古罪人!”
安忠敬讷讷不敢言。
翟六娘蹙眉道:“时局紧迫,身陷绝境,拿儿子撒气作甚?”
顿了一顿,道:“虽然如此一来备受屈辱,但若能保全阖族上下,却也不得不为之。”
短短几日,左武卫猛攻之下番和城损失惨重,面临重重包围无法补充物资,军队士气肉眼可见快速下降,如是这般继续坚持几天,怕是就会引发啸营哗变,到那时安氏一族死无葬身之地。
安元寿道:“我现在就怕咱们投降之后,裴行俭撕毁之前协议对咱们斩尽杀绝,到那时手无寸铁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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