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刻安氏已经穷途末路,只能佯做不知、厚颜相求。
“你我两家久居姑臧,数代人并肩携手、无分彼我,这份情谊应当世世代代传承下去才对,当年阴氏获罪于高祖皇帝,若非家父向高祖苦苦相求并且以身家性命作保,焉有阴氏之今日?小弟说这些非是挟恩图报,而是希望此番获得兄长之援手,两家世代友好。”
阴弘勇沉吟不语。
两家之情谊固然是有的,阴氏当年也的确承受安兴贵之恩惠,可这一切与家族前程相比不值一提。
假若安氏从此阖族尽灭,所谓的情谊又有何用?甚至此刻出手相助有可能牵累己身。
不过阴弘勇觉得安氏未必穷途末路,虽然尚不知安永达相求自己掩护过关之货物为何,但想来也不过是钱帛之物而已,由此去往长安恳求安氏故旧出手相助。
安氏之罪,并未达到“灭族”之程度,只需安元寿一身担之,想必以陛下素来示人以宽的表现不会斩尽杀绝……
若如此,这个时候雪中送炭将会得到安氏最大的感激。
即便安元寿以死谢罪,安氏庞然大物依旧在河西之地举足轻重……
“也罢,正如贤弟所言咱们两家世家交好,当下安氏危险重重迫在眉睫,愚兄岂能袖手旁观、视若无睹呢?拼上承担风险,也定要助贤弟一臂之力。”
“兄长义薄云天,小弟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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