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朕又不是小孩子,何须爱卿这般安慰?”
李承乾笑着摆摆手,对两人之褒扬不置可否,请两人入座,问道:“诚如二位爱卿所言,军队无需号令可擅自开战,必然后患无穷,可大唐疆域广阔、军队百万,不可能每一次作战都要事先上报、请示圣旨……两者之间,可有折中之法?”
刘洎与马周陷入沉思。
这是一个悖论,想要保证军队战力、应对危急局面快速反应不至于贻误战机,赋予军队临机处断之权是必须的,反之,这种临机处断之权会损害中枢权威,对君权有着撼动根本之损伤,一体两面、顾此失彼,何来折中之法?
造成如此困境,一则是制度不够完善、局势太过庞杂,再则便是君王之威望不足以号令全军、慑服天下。
贞观之时,大唐固然未有当下之广阔疆域,可军队数量也不少,四方征战、烽火连绵,可曾有任何一支军队胆敢不遵太宗之号令而擅自开战?
就连那些内附之胡族都忠心耿耿、言出法随……
李承乾似乎也意识到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故而并未纠缠不休,而是转换话题:“如今帝国疆域极其辽阔,国内发展更是日新月异,这对于政事堂的考验愈发严峻,诸位爱卿宵衣旰食、夙兴夜寐,在担忧自己身体的同时,也要打起精神,万万不可失误。”
顿了一顿,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续道:“帝国之有今日,殊为不易,乃是举国上下一万人并肩携手、共同奋斗所致,若是因某位宰辅施政错误导致严重之损失,朕固然不忍苛责,可国家法度却不容情。”
“呃……”
刘洎与马周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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