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则低声道:“英公乃贞观勋臣、国之楷模,素来威望厚重、地位崇高,焉能行此谄媚之举?所以请自至德门出、由玄武门入,安步当车、气度沉稳,让宫里宫外、长安上下都知晓局势尽在掌握,以安人心。”
李勣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这个时候若是朝堂之上排位第一第二的两位重臣一起爬墙,极易引起舆论动荡。
不过他旋即反应过来,这番话只是在说他,却未提及房俊自己,遂问道:“那你呢?”
房俊一脸慨然之色:“我则不同,我年轻,地位低、资历浅,值此非常时刻自然要多多承受一些,即便因为翻墙而去有可能引发御史弹劾、世人嘲讽,亦是责无旁贷。”
李勣:“……”
我走宫门,你翻墙,然后你尽早赶去陛下面前献媚尽忠是吧?
两厢对比之下,忠奸善恶一目了然是吧?
“不当人子!”
恼怒之下,甩袖离去。
若局势紧急,他自然也要翻墙过去勤王保驾,可既然明知陛下那边并无凶险,便着实做不出翻墙而过摇尾谄媚之举……
看着李勣带着亲兵部曲向北直奔至德门而去,房俊则转身带着程务挺等人寻着崇文馆后身的小路来到宫墙下,抬头看了看高达丈许的宫墙,摆摆手:“撞倒这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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