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李承乾冷笑一声,对殿上大臣道:“此獠心如蛇蝎、罪大恶极,死到临头仍不悔改,若不能将其扒皮抽筋、千刀万剐,如何消除朕心头之恨?”
闻听“千刀万剐”,李思暕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兀自狡辩:“微臣固然未能事先察觉兄长之悖逆,以至于铸成大错,罪该万死,可微臣对陛下一片赤胆忠心,未曾有半分不敬,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他这会儿也不敢“以进为退”玩弄心眼了,他不仅怕死,更害怕剐刑……
李承乾不耐烦的摆摆手:“难道非得朕将太医院的御医叫过来,如实证明你从彼处取得何药、又给朕进献了何药,才肯死心吗?你在给朕的药物当中参杂慢性剧毒,可延缓多日之后才会毒发,你以为朕不知道?单此一项,千刀万剐也不过分!”
“来人,将此獠推去承天门外,明日清晨当着长安臣民面前,轻刀脔割、以儆效尤!”
房俊犹豫了一下,并未出言劝阻。
所谓“轻刀脔割”即是剐刑的一种,这个时候尚未有“凌迟”之说法,但这种剐刑已经很是接近于凌迟了。
按理说,李思暕之所为死有余辜,可是以此等酷刑予以处死,却是有伤天和,又岂是一旦这一步迈出去,底线便会越来越浅,严苛峻法极有可能大行其道。
但现在李承乾挟大胜之余威,声望暴涨的同时自信心亦是水涨船高,谁在这个时候违逆他的心意,行“忠言逆耳”之劝谏,非但不会取得预想之效果,反而会将其激怒。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是微妙,彼此信任、却又彼此制衡,需小心处置才行。
李思暕整个人已经瘫了,被禁卫架着往外拖,口中只知呼号着“救命”,然而李承乾面色如铁,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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