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案一侧的马周将战报又捋了一遍,叹服道:“越国公运筹帷幄、镇静如山,面对双方加在一处将近三十万人的大会战,却是胸有成竹、举重若轻,这一份军事谋略、指挥之术已然炉火纯青……或许也仅在卫公与英公之下。”
转折略显生硬,若非李勣在场,大抵是不会有最后这一句。
一旁,正低头喝着茶水的李勣差点被呛到,放下茶杯抬起头,苦笑道:“刚正不阿、实事求是的马宾王居然也懂得照顾他人颜面,老夫当真是诚惶诚恐。”
马周展露一个笑容,摆手道:“英公不必自谦,越国公固然青出于蓝,但论及指挥作战、布局疆场,还是要略逊于卫公、英公一筹。”
李承乾也笑着道:“二郎固然天赋异禀、世所罕见,但卫公、英公才是帝国柱石,不可妄自菲薄。”
李勣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君臣皆因西域战报而欢欣喜悦,唯有刘洎一直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刘祥道奇道:“西域之战胜果斐然,如今薛仁贵更是率领轻骑一路追亡逐北、势如破竹,自此西域稳固、关中更是坚如磐石,自当为安西军兵卒浮一大白!怎地中书令却好似愁绪满怀、怏怏不乐?”
他曾与刘洎同一阵营,但不久之后却发现此君只可同富贵、却难共患难,局势顺遂之时振臂高呼俨然领袖,可一旦遭遇挫折,最擅长便是甩锅、推责……
即便你与房俊是死对头,可也应当公私分明吧?
人家在西域苦寒之地率领兵卒浴血奋战,身负保家卫国之重任,如今大获全胜你非但不予祝贺、反而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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