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钦陵在勃论赞刃协助之下脱掉身上甲胄、丢在一旁,转身跪坐在地毡上,抓起案几上的酒杯将一杯青稞酒一饮而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整个人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自伏俟城起兵、一路向南攻城掠地,虽然胜利不断,却时刻紧绷着精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长时间的高压使得心理充满了负面情绪,直至此刻回到伏俟城,才算将所有重担卸下,一时间轻快无比。
环顾左右,清瘦憔悴的脸上浮现笑容,感慨道:“终于活着回来见到兄长弟弟们了,真好啊!”
战场之上他悍不畏死,可又有谁真的不怕死呢?
好死不如赖活着。
然而兄弟几个却并未有太多欣喜,赞破急切道:“好什么啊?父亲与四弟落入贼人之手,命悬一线、朝不保夕,赶紧想个办法救回来!”
论钦陵指了指酒杯,一旁的勃论赞刃赶紧抓起酒壶将酒杯斟满,论钦陵再度一饮而尽,手掌抹了抹胡须上沾染的酒渍,看向赞悉若。
“兄长可有什么章程?”
赞悉若面色淡然:“现在的问题并不在于父亲与四弟的性命,而是噶尔部落到底如何抉择?”
几兄弟一时默然。
虽然担忧父亲、弟弟的安危,但大家也都清楚,在部族生死存亡面前,即便是禄东赞也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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