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便指着悉多于,对禄东赞道:“若赞悉若、论钦陵甚至赞婆在此,断然不会说出这般愚蠢话语,您这个儿子不如其兄弟多矣。”
悉多于遭受羞辱,面红耳赤,不忿道:“越国公此言何意?”
房俊奇道:“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伏俟城中总不会缺了逃生之密道吧?”
“我父子纵然能够逃脱,却如何能够舍去这十万部族?可不敢将部族之性命寄托于越国公的仁慈之下!”
房俊仿佛听不出他讥讽之意:“我不是怕你们逃,而是怕你们派人给大食人送信!一旦大食人得知盟友落入唐人之手,势必改弦更张、更换战略,说不定开战之时唐军便会一头扎进陷阱。”
禄东赞也好奇了:“即便我父子不得回城,越国公焉知我事先没有安排?”
房俊哂然一笑:“私通大食这件事,不仅我大唐绝不容许,吐蕃也会视为叛逆,一旦泄露出去,大相一辈子的名望毁于一旦,所有吐蕃人都会将您视作叛徒。所以这种事岂能假手于人?若我所料不差,纵使令郎也没有与大食人联络的办法,这件事只能您去做。”
“都说老夫乃‘吐蕃第一智者’,徒有虚名而已,越国公才思敏捷,老夫自愧不如。”
禄东赞叹息一声,沮丧道:“既然如此,那老夫父子这就随越国公去往西域。”
“且慢!”
房俊笑道:“还有一事,需要劳烦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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