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夹了一筷子肉放在碗中,点头道:“船运的便利性远胜于陆运,一艘船的装载量等同于几十上百辆马车,所以海贸的规模更大、也更为便利。”
禄东赞蹙着眉头,看向房俊:“恕我直言,汉唐以来,中土奉行的是‘重农抑商’之策,一以贯之、从无更改。可如今诸多世家门阀全部投身于商贾之事,长此以往,商贾之地位必然飙升,将会动摇大唐之社会结构,不知大唐是否做好应对之策?”
所谓“社会结构”,简而言之便是“士农工商”的架构,商贾处于最底层,饱受歧视、打压。
可随着贸易之发展,商贾势力飙升,搅动甚至颠覆这个架构乃迟早之事。
是否意味着两汉以来的统治根基发生根本性扭转?
房俊吃着肉,喝着酒,笑呵呵道:“国家是需要商贾的,商业繁荣不仅意味着百姓生活水平之提高,更意味着商税之丰足、国力之强盛。”
禄东赞颔首,吐蕃也大力鼓励商业,只不过因为地理条件之限制,收效甚微。
“但如此一来,商人之地位不断高升、势力不断膨胀,要如何应对?”
房俊道:“何须应对?只要秉持‘商贾不得参与科举’这一条便足够了。”
禄东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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