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很是短暂,过不了几天冬天便要来了,郎君何必这个时候前去西域?”
后宅,听闻房俊这两日便要启程先去河西、再去西域,几个妻妾齐齐露出担忧之色。
河西还好,但西域每到冬天大雪漫山、道路难行,极其艰苦。
若是不慎染病,动辄有性命之忧。
萧淑儿更目光幽怨,她这些时日每天保养身体,心心念念想要一个健康活泼的儿子,孰料郎君根本无暇在她身上多多耕耘……
此去西域,归来之日必是来年春暖花开,一个冬天便白白浪费了。
何时才能诞下麟儿?
房俊坐在椅子上,俏儿蹲在地上给他洗脚,笑着道:“不去不行啊,禄东赞那个老贼太过奸诈,裴行俭魄力不够,搞不定他,万一吐蕃局势有变,此前所有努力都将白费,这是绝不允许的。西域那边更是危急,按照常理,大食军队若是入侵必然等到来年开春,可穆阿维叶那个人很是有些癫狂,不可以常理度之,况且他麾下那些军队皆是一手持剑、一手经文,最是悍不畏死、狂热无比,不能排除冬季用兵之可能。薛仁贵谋略出众、勇冠三军,但毕竟缺乏威望,未必能够指挥得动那些西域部族。”
以安西军之战力,对上大食军队并不会吃亏,未必需要西域部族从旁协助,可万一那些西域部族受到大食蛊惑、收买,反过来扯安西军的后腿,那薛仁贵的处境便凶险了。
火器固然威力巨大,使得战争模式出现代差,足以形成碾压,但说到底,战争的主体是人,任何武器都只能作为辅助,一旦后路被断、军心涣散,再多的火器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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