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兵者,主征战、攻伐,无论军纪怎样约束,焉能没有杀伐之气?
在国内、亦或边疆之时还好,主帅眼皮子底下,再是骄横的兵卒也得有所顾忌。可在这大洋之上,远离大唐万里之遥,再多的军队也要打散开来,很多时候执行任务的只有一旅、甚至一团、一队,一个校尉就可以在遭遇突发情况之时决定是战是退。
于情,校尉与其麾下兵卒朝夕相对,是历经生死的袍泽、手足,一旦有兵卒受伤或者被土著虐杀,岂能坐视?
于理,若兵卒遭受虐杀却不采取报复,长此以往,谁还畏惧大唐天威?
纵然心里千般不愿、顾忌军纪,可若不予报仇,往后人心便散了,队伍还怎么带?
所以大多数遭遇突发情况的时候,唐军从来不退。
而进攻就意味着屠杀……
这是无法禁止之事。
迟疑稍许,习君买道:“但这种事只能默许,焉能堂而皇之的出现?”
杨胄奇道:“谁允许这种事堂而皇之的出现了?是你,还是我?人家张亮乃郧国公、吕宋总督,他想干什么,难道你我坚决反对他就不干了?他自去干,吾等只管上报大都督,任何后果由张亮承担,于吾等何干?”
习君买有些憋闷,他承认杨胄之言有道理,可心底却依旧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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