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刘洎再度看向马周:“后宫之事,自然由陛下做主,吾等外臣岂能横加干涉?再者,沈婕妤怀有身孕,晋升一级实乃情理之中。”
马周摇头:“从不闻因有孕便晋位之妃嫔,陛下想晋升沈婕妤之品阶,可等到其诞下皇子之后。现在便急不可待的晋位昭仪,等将来若果真诞下皇子,如何嘉奖册封?区区婕妤,既无显赫之家世,更无大功于社稷,难道还要晋位妃子不成?”
妃嫔诞下皇子晋位为妃,并不是没有,但有很多先提条件。
譬如家世显赫,父兄皆有大功于国家,再譬如所生之皇子封王……
可现在沈婕妤仅只是怀孕,是男是女尚且不知,岂能越级晋位?
更何况孩子生下来夭折者比比皆是,纵使皇家也是如此,就算其诞下一位皇子却未能抚养成年,难道将来再将其品阶降下来?
刘洎直视马周:“如此,门下省执意封驳诏书、违逆陛下?”
马周道:“妃嫔晋位,自有章程,焉能越级而为?门下省不敢奉诏。”
刘洎面色冷峻,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朝会之上,听一听大臣们的意见,告辞!”
“不送!”
看着刘洎转身走出值房,自始至终都未起身的马周喝了口茶水,眉头紧蹙。
崔神基快步将刘洎送出官衙,转身回来,将茶壶里的茶叶倒掉,从旁边屋子燃着的炉子上取来开水重新沏了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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