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学识渊博、清高自持,乃天下有名之文士,喝着茶水、畅谈一番闲话,极为投契,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郭广敬性格直爽,寒暄一阵,便开口直言:“在下冒昧登门,实是有一桩无比紧要之事,要听取宋国公之意见。”
萧瑀奇道:“刺史牧守一方、声威赫赫,有什么事需要老夫效力?”
“宋国公客气了,只是这件事既干系重大,又有些难以启齿……”
“哈哈,如此说来是与老夫有关了?不妨说来听听,好办咱这就办,难办咱想办法办,若是不能办,那老夫也爱莫能助了。”
听着萧瑀推脱之言,郭广敬不以为意,遂将程咬金与牛进达要求“割地”一事说了,其威吓胁迫之意更不隐瞒。
末了,喟然叹气道:“我这个凉州刺史本应照顾辖地之内一切利益,更何况世家门阀在凉州投入如此巨大,给本地百姓也带来诸多机会,可我也不过区区一个刺史而已,官印管不了军队,更管不了一位国公、一位郡公,如之奈何?”
萧瑀捋着胡须,沉吟不语,他是真的震惊了。
程咬金居然这般无耻?
世家门阀前来凉州种植棉花,付出了极大代价。凉州之地自南北朝以来少有战乱,隋唐两代发展快速,局势稳定、财富汇聚,所以辖内田地皆有主之物,且凉州本地豪强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巧取豪夺那一套并不适用。
就只能开垦那些无主荒地。
所幸凉州虽然炎热,但水系纵横、灌溉便利,棉花对于土壤之要求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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