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很是不耐烦,耐着性子解释道:“此番兄长回京养病,我送给李孝逸不下于上万贯之财物,这才请其网开一面,即便如此,也遭道宗正卿的叱责,担着很大责任。再者,兄长犯下的乃是谋逆之大罪,莫说李孝逸敢不敢让你常住长安,就算他敢,此事之决定权也在陛下,没有陛下发话,谁人敢这事上动手脚?此事是万万不成的,你且在长安住上一段时日,好好调养一番,待到秋日之前便启程返回瀚海吧。”
虽然也可怜兄长一家在极北之地苦熬,可现如今谯国公的爵位在他身上,他便是柴家之家主,整个谯国公府以他为尊,一旦兄长回京就等于多了一个掣肘。
即便兄长戴罪之身不能影响他的地位,可那毕竟是兄长,许多事都颇为不便……
柴哲威却道:“你找李孝逸有什么用?那厮没被李神符牵连已经算是命大,如今必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宗室里大声说话都不敢,能办的成什么事!”
柴令武叹气道:“兄长莫不是以为咱家还如同往日那般?你犯下如此大罪,陛下顾念母亲之旧情没有斩尽杀绝已经极为宽厚,可旁人还有谁能高看咱们一眼?你说李孝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可弟弟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啊!李孝逸却是没多大颜面,可毕竟他肯收我的钱,换个人连理都不曾理会!”
柴哲威恨铁不成钢:“你可是真傻啊!放着真佛不去拜,把钱送给那些牛鬼蛇神有个甚用!”
“兄长此言何意?谁是真佛?”
“自然是房二!”
听闻房俊之名,柴令武面色一变,不悦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与他那点交情早已断绝,平素更无来往。更何况如今房俊声威赫赫、如日中天,我即便厚颜相求,怕是连人家的门都进不去!”
“说你傻你还真傻!你与房二固然交情已尽,可弟妹却与其交情不浅!”
柴令武遽然变色,猛地起身,怒目而视:“兄长是在羞辱于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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