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话,他自然半个字都不信。
朝堂之上是否有纯粹之人?自然是有的,譬如以前的魏徵,譬如现在的马周。
但绝不会是裴怀节。
一个坐镇洛阳多年,在河南尹任上勾结河南世家侵吞良田、迫害百姓、贪墨税赋、抵抗中枢政令之人,有什么资格说公平公正?
在刘洎灼灼目光注视之下,裴怀节到底还是心虚,无可奈何的笑笑,放下茶杯,摊手道:“非是我不念中书令之情分,实在是身不由己。”
刘洎逼问:“怎么就身不由己了?”
只要裴怀节言语之中道出房俊办事不合规矩,或威逼、或利诱,那他马上可以纠集朝堂文官展开弹劾,一定可以将房俊从政事堂驱逐出去。
至于会否因此坏了陛下之谋算,他也顾不得了。
堂堂中书令无法掌控政事堂,他的威望正在日甚一日的贬低,长此以往失去了整个文官集团的支持,他还有什么政治地位可言?
“文官领袖”的地位是所有文官全力支持而赋予的,可不是陛下一道诏书就能赐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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