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让觉得不妙,忙道:“左近尚有学子,一定有人看见,可仔细询问一下,必然有人作证!”
许敬宗冷笑道:“科举考试乃国家抡才大典,更攸关学子一生仕途,此刻将学子叫来给你作证,或许你能证明清白,却毁了其余学子一年之苦读,此等自私自利之人,纵然考过科举、得以授官,也必然是贪墨渎职、只顾私利之辈,国家固然缺乏人才,却也不需此等官蠹!”
窦怀让两眼圆瞪、一脸懵然,他不知自己本是被冤枉,提出让其余学子证明一下,怎地便成了贪墨渎职、只顾私利的官蠹?
许敬宗根本不理他,冲着金吾卫兵卒摆摆手:“窦怀让有抄袭之嫌疑,且扰乱考场秩序,更试图破坏科举考试、致使其余考生一并牵连,其行迹可恶、其用心歹毒,即刻逐出考场,并在礼部取消其考生名帖,三年之内不得参与科举考试!”
“另外,蒋王考场之上与人殴斗,取消此次考试资格,逐出考场!”
他岂能不知蒋王与房俊的关系?虽然尚未有定论,但朝野上下对于蒋王即将迎娶房玄龄幼女一事几乎认定,自然要对蒋王有所偏袒,只不过蒋王此番确实扰乱考场秩序,不可能继续回去考试,只能明年再考,所以所幸取消窦怀让考试资格三年,给房俊出出气。
他是礼部尚书,名义上科举考试的主办方,有这个资格与权力。
虽然有可能得罪窦家,但在窦家与房俊之间择选其一,他无论如何都会选房俊。
况且此番决断理由充分,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房俊负手立于一旁,漠然视之,并不在乎许敬宗做出何等决断,只要有理有据、事后不被攻讦为徇私舞弊即可。
窦怀让简直五雷轰顶,失声道:“许尚书何以至此?我是被冤枉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