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若易储,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便会是房俊……
压制着心底不快,摆摆手,道:“皇后不必多虑,此事暂且这般。”
“喏,臣妾不打扰陛下处置公务了,只不过尚需多多体恤龙体才是,不好因公务耽搁保养。”
“行了,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臣妾告退。”
李承乾拿着毛笔看着面前奏疏,耳中环佩叮当之声消失,忽地叹了口气,丢下毛笔,只觉心烦意乱。
天下至尊,看似言出法随、金口御言,实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皇帝也不可能为所欲为,每每一道敕令不仅要接受门下省之审核,还要顾及朝政之波动,文官是否赞同、军方是否服从,处处都面临着制约、掣肘,甚至没有一样政务可以一言而决。
即便是太宗皇帝那般大权独揽、文武景从,尚且有魏徵等人犯颜直谏,屡屡逼着太宗皇帝收回成命。夕惕若厉……
而缺乏威信的自己,更是举步维艰。
本以为冒着巨大风险剪除叛逆、稳定社稷可以提振威望,孰料却引起军方的强烈抵抗,逼着他不得不采取怀柔之策予以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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