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岑长倩将房门打开,房俊迈步入内,叫骂声戛然而止。
“大帅!”来济赶紧起身施礼。房俊微微颔首,负手踱步来到手脚都被绑缚的韦叔夏面前,笑吟吟道:“怎地不骂了?许多年没人敢这么骂我了,还挺新鲜。不过背后骂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有本事当面骂才让人钦佩。”韦叔夏嘴唇嗫嚅两下,虽然觉得很没面子,但终究还是没敢骂出口,少年人意气风发、心高气傲却不代表他们是傻子,面对“凶名昭著”的房二,他还真就没
有当面唾骂的胆子。
毕竟这些年被房俊断手断脚的纨绔子弟不知凡几,甚至连丘神绩、长孙澹那样暴毙也不少……
房俊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张口,故作失望:“你若继续骂下去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可见到本人就闭上嘴巴只敢背后咒骂就有些下作了。”回头对来济道:“将审讯记录里写上诽谤圣躬、污蔑大臣之评语,另外再加上其人虽汉人世家却对胡族充满同情、有里通外国之嫌疑,轻‘百骑司’详细调查、
以绝后患。”
“喏。”
韦叔夏脸都白了嘴唇颤抖着目眦欲裂,嘶声道:“凭什么?!凭什么如此污蔑我?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何曾同情胡族、何曾里通外国?!”
这两句话一旦写在卷宗里,他不仅仕途断绝,还会留下千古骂名。房俊奇道:“你污蔑我的时候义正辞严、慷慨陈词,好似一幅正人君子模样,除你之外所有人都是乱臣贼子,怎地轮到我污蔑你的时候你就受不了?你号称‘
韦家美玉’读书万卷,难道不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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