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说了一句“此番前来吊唁,只叙哀思、不谈公事”,便迈步随着出门迎接的李道立长孙李少康进了大门,李元嘉、戴胄、刘祥道忙亦步亦趋紧随入内。
李少康穿着一身孝服,弓着腰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在前引路,房俊便微微一哂,淡然道:“令尊不幸遇难,却不知世子之位是顺延至你的某一位叔叔,还是直接由你继承?”
李少康见到房俊犹如老鼠见了猫,浑身瑟瑟发抖连口齿都支支吾吾:“这个……爵位传承出自圣意,不敢私相授受,只待陛下圣意决断,吾家上下无有不尊。”
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先前自家叔伯兄弟凑在一处商议父亲丧仪之时,便有猜测父亲之死或许与房俊有关,因为之前因房遗直遇刺一事两家结下仇怨,房俊有十足的动机去谋害父亲,旁人实在缺乏谋害一位郡王世子的动机。
刺杀房遗直可是自己亲自主持,房二该不会连自己也给干掉吧?
“你这人不实诚啊,爵位关乎家族兴衰荣辱,怎能不主动争取反而被动接受呢?你家里肯定早都商量好了却不跟我说实话,让我很是失望啊。”
房俊拍拍李少康的肩膀,吓得后者打了个激灵,差点吓死。
苦着脸道:“家中现在乱成一团,父亲罹难、祖父又受了伤,实在是一言难尽。”
“东平郡王在京兆府衙门与韩王殿下斗殴互有损伤,你家该不会记仇了吧?”
“不敢不敢,祖父方才回来的时候还说一时气愤与韩王殿下动了手实在不应该,还说等到父亲出殡之后便带着吾等家中子弟去给韩王殿下登门道歉,万万不敢心有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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