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笑着摇摇头:“说贵客是客气话,实则算是恶客,若无舍妹开门,您怕是还进不来寒舍大门呢。”
李勣看了一眼儿子,这话说的好,态度表露的更好。
“兄长风趣,与你相处如沐春风,可比叔父强多了。”
房俊既不理会李震言中之意,也不客气,上前入座。
李勣不理会他的揶揄,回身入座,开门见山:“你将长安城弄得满城风雨,增设‘枢密院’的事情到处传扬,现在还敢堂而皇之登我的家门,就不怕陛下惊惧恼怒之下直接赐你一杯毒酒?”
房俊接过李震递来的茶水,欠身致谢,而后道:“叔父此言差矣,无论如何我对陛下都是忠心耿耿、居功至伟,反倒是叔父在陛下危难之时袖手旁观,如果咱们两个当中果真要除掉一個,叔父以为是更可能赐给我一杯毒酒,还是赐给叔父三尺白绫的概率更大?”
老夫得是多傻才跟你比较邀宠?
喝了口茶水,李勣淡然道:“直说吧,你到底想要作甚?”
房俊收起笑脸,正色道:“叔父乃是一代名帅,精通兵法、亲历战阵无数,自然知道当下军制之弊端会产生何等样的隐患。无论是打压世家门阀,亦或是增设枢密院,都是小侄竭尽所能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相信叔父亦有同样的担忧。故而,就是叔父看到的这些,小侄一心为公,绝无半分私心。”
“哼哼,”李勣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你无私心,所以就举荐我成为三军统帅?”
房俊摇头:“三军统帅只能是陛下,枢密使的职责在于上行下达,不使乱命行于军中。此间并无外人,所以小侄说一句不敬之言,君主有可能昏聩,但宰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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