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现在围绕着盐场归属与利润分成展开斗争,但这是皇权与门阀的斗争,双方都要保持克制,绝对不能突破底线,否则遭受的反噬是谁也无法承受的。
就算房俊再是棒槌,又怎么敢将他们全都杀了?
盐场上上下下从官员、书吏到管事、盐丁,足足三千多人,他怎么杀得过来?
王福郊跺脚,疾声道:“那厮根本就是个棒槌,他只想要盐场的归属,根本不管盐场的产量能否恢复!”
柳长云依旧不敢置信:“可盐场在咱们河东世家手里已经几百年,他就算想要强制接受,可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任何时候都要讲究一个“明正而言顺”,就算真实目的再是不堪、再不堪入目,却总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公诸于世,来遮掩罪恶的本质,去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王福郊也一愣,理由?
旋即他面色大变:“不好!所有人都带上兵刃,随我去账房!”
他这么一喊,司马虞、柳长云等人都反应过来,纷纷抽出兵刃,追在王福郊身后向着账房那边冲去,沿途又有不少被惊动的官吏、盐丁,一路裹挟了数百人,声势浩荡。
几个主事者都反应过来房俊的意图,不是要一个接收盐场的理由吗?
很简单,贪墨、假账、隐瞒产出、虚报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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