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调派军队悍然接手盐场,那就一定有彻底的解决办法。
段宝元也明白过来,不过还有一丝侥幸:“河东盐场在河东世家手中把持上百年,岂能如此轻易交出所属权?说不定还要有一场激烈的争斗。况且盐场归属于河东世家、由河东世家经营,各家子弟在盐场的职务都是朝廷授予,名正言顺的朝廷官吏,房俊凭什么直接驱逐或者收押?”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朝廷想要收回河东盐场的所属权,已经吸引了整个天下门阀的目光,就一定要给出一个合理合法的解释,否则如此掠夺门阀几辈子经营的产业,谁能坐视不理?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给河东盐场的官吏们按一个罪名。
呃,罪名……段宝元眨眨眼,想到了一个可能,抬头看向裴怀节。
裴怀节叹口气,点点头:“‘三法司’就在洛阳,如此帝国最高司法机构齐聚,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罪名不可以?”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
就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戴、张三人已经可以代表“司法正义”,只要是他们三人联合审理的案件,别人已经没有可以质疑的余地。
想要给河东盐场那些官吏安插一个罪名,简直不要太容易……
段宝元瞪大眼睛:“府尹的意思,所谓的审查您‘凌辱亲王姬妾’都是托词,真正的用意就是麻痹河东世家,等着黄河汛期、水位上涨,调集水师前来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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