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口风都未曾透露。”
王福郊自然知道各家已经决定有所让步,但房俊根本不说想要多少,让步自然也就无从谈起,总不能自己这边率先答允让出多少吧?若是那样,房俊必然得寸进尺。
薛氏兄弟也有些为难,这房俊滑不留手,如何是好?
薛迈叹气道:“这房俊果然难缠,他这是打定主意要用手段而不是好好谈判,定然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占据先机之后才会抛出底线。”
薛收怒气十足:“他想用手段就用手段?河东盐场是河东世家的盐场,他还想用手段?我们还没用手段呢!”
以河东世家在河东地域的实力,即便是当年英明神武的李二陛下以及权倾朝野的关陇门阀都要退避三舍,就算如今李承乾大势已成,可仅凭区区一个房俊,何惧之有?
那就比比手段!
薛迈放下茶杯,面色不豫:“斗来斗去有什么用?也不看看是什么年头了!天下大定,四海归一,连关陇都沉沙折戟,我们再斗下去也想步关陇之后尘吗?”
薛收强忍怒气,不忿道:“这不是我们要斗,是人家逼上门来,不斗不行!兄长还看不出来吗?那位陛下将世家门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极欲除之而后快!”
太宗皇帝英明神武,在扫除突厥威胁、压服高原吐蕃之后,便将目光从域外转到国内,将世家门阀列为威胁皇权的头等大敌,一系列政策都是为打压门阀做准备,只不过英年早逝,所有图谋都暂时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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