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李二陛下怒极而笑:“按你所言,朕还得感激你不成?”
房俊正色道:“陛下素来对臣优容有加,臣心中岂能不感激涕零?断不敢抗旨不遵。只不过天下局势瞬息万变,身在当时,臣也只能如此。况且这天下乃是陛下之天下……您大可不必操之过急。”
李二陛下不是隋炀帝,此番东征虽然未竟全功,最终之硕果意外被水师攫取,但东北边境最大的敌人烟消云散,自此可以权力攻略内政,将皇权进一步巩固,何必以此等暴戾之手段达成易储之目的?
见李二陛下面色阴沉不语,忙又道:“关陇门阀也好,山东世家、江南士族也罢,再加上天下各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名门望族,终也在大唐治下,只需坚定不移的将科举取士之政策施行下去,至多不过二十年即可见效,届时寒门崛起、门阀式微,何愁皇权不能永固?”
……
李二陛下不说话,堂内气氛很是紧张,外头偷听的晋阳公主只觉得心肝儿扑腾扑腾的跳,都快要吓死了。
从她记事开始,纵然如李勣、长孙无忌那等权臣在父皇面前怒气之下亦是唯唯诺诺、亦步亦趋,何曾见过如房俊这般毫不相让,甚至针锋相对?
真怕父皇一怒之下将他退出宫门斩首示众,活着干脆净身之后留在宫里当内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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