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我再坐到杜康货车的副驾时,此时明明是正值夏天,但我的身体却感觉十分寒冷,车子才刚起步没多久,我便开始在副驾上打冷颤。
「小凌你怎么了?」
只见杜康很担心地问我。
「没什么…只是有些情绪激动——」
我努力摇了摇头平复心情,顺带抹了一把鼻子上的鼻涕。而杜康看见我这幅样子尽管有点担忧,但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就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路况上,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补上几脚油门。
车子在给黑夜中迅速驱驰,车灯仿佛就是黑夜中那唯一的光,一路上我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家属是吗,麻烦在这里签一下字。」
进到医院之后,迎面走来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老气横秋像是护士长一样的人物,在对着我深鞠一躬之后,递上了一张纸,我大概看了一眼,随即接过护士长手中的水性笔,签上了我的名字。
「请您节哀顺变。」
护士长在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之后便走掉了,似乎是在给我保留接受事实的时间。
我来到爷爷的病房,路上的医生和护士小姐见到我全部都纷纷让出一条道,好让我顺利地进入病房里见爷爷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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