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咳,像是彻底冲开了那层隔绝意识的水膜,沉重的眼皮被一股力量强行撑开。
光线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周围。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一顶暗沉沉的、绣着复杂繁复花纹的青色帐子顶,边缘有些磨损。
身下是硬邦邦的、铺着某种厚实光滑布料(大概是绸缎?)的床板,硌得他浑身骨头疼。
空气里那股混合着草药和旧木头的味道更加浓烈了。床边,围着一圈人。
最前面是个穿着翠绿色衣裙、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看年纪也就十三四岁,眼睛肿得像桃子,脸上全是泪痕,正死死攥着他一只冰凉的手,抽噎得几乎背过气去。
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深灰色布衣、管家模样的干瘦老头,手里捏着一块白手帕,正不停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脸色灰败,眼神里全是绝望。
更远一点,站着两个穿着青色劲装、腰佩短刀的护卫,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得如同灌满了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脸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难以置信的震惊,有劫后余生的茫然,但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悲哀和一种……看废物的惋惜?
陈龙彻底懵了。这是哪儿?拍戏?做梦?还是……鬼门关的接待处?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沉重得像灌满了铅,稍微一动,全身的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尤其是小腹丹田的位置,传来一阵阵钻心刺骨、空空荡荡的剧痛!
仿佛那里原本装着的东西,真的被人掏空、碾碎了,只剩下一个破败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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