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沉默一阵,俯瞰下方渔民,忍不住问道:“江州乃是鱼米之乡,为何百姓也很艰难?”
戴宗左右一看,欲言又止:“有人富了,还想要更多,有些艰难,不是天然,而是人祸。”
“你是说知府大人?”时文彬冷冷道。
“请相公慎言。
这世道,哪里不是如此?
便是京城的贵人,锦衣玉食,可有几个知足的?
京师尚且如此,何况地方?
贪官污吏,民脂民膏,搜刮一空,不是江州如此,而是各地都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戴宗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不同是哪里?”时文彬坐不住了,他感觉这些年来对朝廷的印象,伴随着流放开始,不断在坍塌。
“不同的是有些地方还给百姓活路,可是有些地方,贪官根本不给百姓活路,他们只管自己快活,哪里会管别的事?”戴宗低声说道,却也不敢大声说。
他是个严肃性子,若不是时文彬在这里,根本不会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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