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干笑两声:“已经,习惯这里…了,而且,我的刑期也快到了,再熬些年…就可以离开…”
弦月没有问老人来了多久刑期多长,需要再熬多少年,不过他也理解,在山洞呆习惯了,想要再回到外面的雪虐风饕,确实很难。
告别了老人,弦月再次启程。
他不知道上雪山顶要多久,但是雪山上的环境显然比山下更加恶劣,不但有暴风雪,冰雹,还有数不清的雪崩。他无数次因雪崩摔下了山崖,身体分裂成了数十块,但是短暂的意识中断后,他的四肢又再次缝合起来,然后重新经历严寒带来的创伤。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的身体散架了多少次。
地狱,就像无比真实的幻境,痛苦都是真切的,痛苦却是无尽的。
死去,从而解脱,是不可能的。
茫茫一片雪白,他看不到尽头,他只是一直一直爬行着,山上的路,他没有再遇到过任何人,但是这里也没有铁虫的出现。
为何他要坚持这种可能完全没有回报和意义的行动?
他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