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老东西年逾花甲,该是到了半截进土的岁数了,死便死了与老夫何干!!”
他脸色苍白的转头要走,走出去两步,又停住脚步,转头问道。
“死时可说什么了?”
报信的愣愣的回神,连忙小心翼翼道。
“据、据说,是念叨着‘此法终不可改乎?’”
司马光复又沉默了良久。
他步履有些蹒跚,腰也有些弯了下去。
像是刹那间精气神被抽走,苍老了数十岁一样。
事实上,司马光要比王安石还长上两岁,这一年,他也六十七了。
他没有更改尽废新法的主意,为此日日操劳。
直到临终前的那一晚,桌案上仍然堆积着成山的文书,翻开的那一页批到了一半,便再没了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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