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这么说,李得意来到长安时,除了自身修为还算凑合,他没有什么家底,就像一穷二白的泥腿子?”安知鹿沉吟道,“我出身和你们没法比,以前对上头这些人的权谋一窍不通,很多时候都只是见样学样,但现在我就明白一件事,上头这些人每做一件事,用一个人,背后都是藏着很大的利益交换。宰相这样的位置,皇帝哪怕要用一个不受李氏机要处和那些门阀控制的心腹,也应该用于交换某个巨大的利益,哪怕提拔一个江南氏族的人来做宰相,来帮助推进他的变法都比选一个李得意这样的人强,你也明白,在长安那种地方,他那点修为,最起不到作用了。那皇帝用李得意,是因为什么?”
“长安这些人的算计,实在太可怕了些。”安知鹿眯起眼睛,也自嘲的笑了笑:“估计这会你们窦氏在长安的一些势力,也会被李得意一股脑拔了。他应该不是需要你的力量自保,只是要弄清楚你在长安还有些什么势力。”
窦临真噎住了。
“是我幼稚了?”数个呼吸之后,她忍不住自嘲道。
“徐国师说你是生人用死人之法,遭受死气反噬。”窦临真不去想那些没有任何线索的问题,只是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此时看着安知鹿的眼睛,她有些微微的心悸。
之前徐言轻不说还好,现在和她说了,她看着安知鹿的眼睛,似乎觉得那真的像是一对死人的眼睛,没有生气。
安知鹿沉默了片刻,道,“他没有破法?”
“他说发丘派应该有拔除死气的养生之法,但王幽山没有传给你,他便觉得是王幽山故意不传给你。”窦临真凝重道,“他觉得王幽山甚至会毁掉解决之法,这样的话更容易逼你到绝境,让你彻底疯狂。”
安知鹿缓缓的点了点头,他似乎已经有所预料。
窦临真认真道,“若按此说法,最好你不要再使用那些手段。”
安知鹿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她的好意,但接着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临真,你其实想得明白的,那些人既然是这么想的,那么就不是我想不用,就能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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