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说完这些,便只是静静恭立,不再说任何的话语。
从方才那洞悉一切般的大夏国师,到此时收敛所有气机,抛开那身道袍,他便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仆,一个战败多年的老兵,看着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已经意兴阑珊。
窦临真缓缓的转身离开。
已言尽于此。
但一声声幼主,却是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哪怕你真不管不顾的豁出去,你还是甩不掉夏王后人的身份,你所做的一切,并非是你自己一个人担责,而是决定着所有忠于夏王的氏族的生死存亡。
你可以因为你个人情绪而罔顾一切的大闹一场,但你拖累这些人,也不管了么?
有一辆马车在巷口等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向这辆马车,掀开车厢帘子坐了进去。
安知鹿就坐在这辆马车里。
“你兴致似乎不高,连徐国师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待她坐定,马车开始行走,安知鹿才缓缓问道。
窦临真沉默了片刻,没有先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又没有想过,河北这些氏族,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我离开长安,他们只是希望我在长安活得长久一些,好换取他们在大唐安稳的活着。”
安知鹿愣了愣,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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