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擎城是在对所有人说,众将士且看清楚,本帅已经将儿子都填进了这个绞肉场。
床子弩的弩箭冲击在重甲上,发出嘭嘭嘭的巨响。
在他的苦笑之中,他前方的重甲步军就像是木头一样被伐倒,然后这样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旗杆挑着司徒天青的尸体竖起之时,已经到处都是焦土的乾县城中扬起黑色的尘屑。
大量身穿着布衣,有些甚至身穿寻常农户衣衫的军士带着弓箭和长刀掀开地道口遮掩的石板,踏着灰烬和焦土从城中冲了出来。
面对从地道之中钻出的这支奇兵,裴国公和他身周的那些幕僚眼中甚至都没有多余的情绪变化。
在司徒擎城这样的战法之下,这种花巧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只有在互填人命到某一方的军心出现动摇时,双方才会分出胜负。
早在接到上官昭仪传递过来的军情,推断出司徒擎城最为凶险的一步棋必定被顾留白解决之后,裴国公和身边这些幕僚便十分清楚,越是精巧的设计就越是容易被一些内应所利用。
所以他们只是选用了最为扎实的战法,而且临时将一些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军队打散,或者在第一时间就将其填进去。
裴国公凝视着那根旗杆上挑起的司徒天青的尸身,突然戏谑的说道,“你们说这人到底是不是司徒擎城的亲儿子?莫不是他老婆偷了人生下来的?”
高台周围的一群修行者原本肃穆至极,此时听到裴国公这样的说法,顿时哄堂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