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愿意在这恶臭的酒馆里一坐一整天,纯粹是因为这里有的柴火可供取暖罢了。
只需要去吧台那儿点一杯明显掺水的威士忌,再给那凶神恶煞的酒保说上几句好话、递上两个铜板的小费,他们就能在温暖的小酒馆里待上一整天,这可比在自家烧柴划算多了。
这也算是底层贫民们代代相传的生存经验之一了。
当然,这些贫民们也不会光靠睡觉来打发这漫漫冬日,酒馆里无时无刻不充盈着酒客们吹牛与唠嗑的闲谈声。
而在今天,这间酒馆里被讨论最多的话题,莫过于那迟迟没有发放到他们手中的七百万利弗尔了:
“这都几号了,怎么那笔捐款还是没有动静呢。”
“谁晓得,我们这些人除了等还能有什么办法。”
“唉呀,要是再晚几天,我都要被冻成冰雕了,那笔补助款也只能丢到我的棺材里一起陪葬了。”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钱买棺材。”
“有个屁钱,随口说说的,我面前要是真有一口棺材,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劈了当柴烧。”
两名酒客大声发着牢骚,都极为小心地抿了一层杯中的烈酒,连一口也不敢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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